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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著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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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著幹

對蘭修的指桑罵槐,慕容默根本沒心思理。

他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左昭最愛的人是他,跟許言不過是逢場作戲。

再說了,那香是他先點起來的,最後就剩一小截只當施舍許言罷了。

更何況左昭真喜歡許言,怎麽一開始由著他先點香呢?

沒錯,左昭是喜歡他的,跟許言不過是做場戲給儀式收個尾而已。

而且左昭喊許言也是為了演戲,從沒說過喜歡,更不可能娶。

七七八八的理由找了一大堆,慕容默慌亂的心總算安寧了一些。

他定了定神,若無其事地走上前,硬是擠開許言,跟左昭說話。

站在門口的蘭修嘖嘖稱奇,他以為以劍修的高傲,慕容默會轉頭就走呢。

沒想到竟然跑上去“爭寵”了。

只可惜經過剛才那一遭,左昭對慕容默已經起了疏遠之心,態度不冷不熱。

“那個院子太遠了,我就住昭園。”

昭園就在中堂後面第一進,跟許言住的客居隔了一條小路。

那怎麽行,萬一半夜某人找過來呢。慕容默想反對,還沒來得及開口,左昭就叫上許言一起往後宅走。

“你在跟我說說莊子周圍的門派勢力。”

“好,離咱們最近的是逐月教......”

兩人說著話走遠,被留在原地的慕容默站了一會兒,沈著臉跟上去。

他就不信左昭心裏沒他。

心裏沒他又怎麽會不高興呢?現在這樣冷淡不理不睬,不正說明她因為愛而不得難受嗎?

後宅,左昭了解完莊子周圍的門派情況,知道許言想去和蘭修聊聊,便在昭園門口和他道別。

目送人走遠,她回身,撞上了慕容默。

“你靠這麽近幹嘛?”左昭皺眉。

“很近嗎?”一想到左昭剛才只顧著和許言說話,完全沒註意到他的存在,慕容默恨不得把自己貼在左昭眼睛裏。

“讓讓。”

把人推到一旁,左昭徑直往屋裏走。

到了房門口,她回頭,看著像背後靈一樣的慕容默,無奈道:“你到底想幹嗎?”

靈脈剛成,她要修煉,要安排開荒的事,還要擇日和莊子附近的門派走動,沒空陪他鬧。

看見左昭不耐的神情,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慌又湧上了心頭,慕容默心頭一亂,慌不擇言。

“你要雙修嗎?”

聞言,左昭一楞,依稀記起初見那天劍拔弩張的時候她對他說的就是這句話。

當時他是怎麽回答的?

清清喉嚨,左昭一臉正氣地道:“無!恥!”

瞧著慕容默滿臉不可置信,左昭心裏湧起一股久違的快樂。

“下流!”

她開心地補充道,“砰”地一聲關上房門。

他無恥?他下流?羞恥和怒意像突然爆發的火山,燒得慕容默眼眶發紅。

“你、你好意思說我?是誰對我上下其手?”

“是誰一天一夜愛不釋手?”

“是誰整晚死不放手?”

氣瘋了的慕容默幾乎吼出來,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個字。

“滾。”

然後再沒有其他回應。

她罵他!她以前從來沒罵過他的!就算得不到不甘心也不能罵他啊!明明他也.......慕容默緊握成拳頭的手背迸出了道道青筋。

他往抄手游廊的美人靠一坐。

哼!就不滾。

園子外,許言和蘭修路過,恰好聽到了慕容默那幾句手手手,皆是一默。

片刻,蘭修先開口:“他倆可能有了肌膚之親,阿言你想清楚了?”

“只是可能而已。”許言逃避道。

“左家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,只招婿不嫁女。先頭以為沒人了,你爹娘才叫你守孝,現在左昭回來了,他們未必同意你當上門女婿的。”

多年好友,蘭修說話很直白,見避不開,許言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。

“我沒想那麽多,就是幫個忙而已。”

“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回百花宗?”

安靜了好一會兒,許言聲音低低地道:“等過兩天莊子的事交割好,我就回去。”

深深地看了好友一眼,蘭修沒有再多說。

夜終於靜了下來。

屋子裏,左昭盤腿坐在蒲團上,細細感受新生的靈脈。

左家祖先是火鳳凰後裔,所以靈脈天然蘊含火靈氣,不過因為慕容默的祝禱,部分水靈氣中和進來,靈脈散發的靈氣溫和許多,不像左昭的凰血火靈氣那麽霸道。

又因為許言是雷靈根,又有部分金屬性靈氣融合。

按照五行相生的原理,火生土、土生金、金生水、水生木、木生火,擁有三種靈氣的新生靈脈罕見地形成了一個五行循環的小陣法,自然而然地產生著大量靈氣。

雖然比不上昆侖和蓬萊的靈脈,但是遠遠超過玄清山以前的靈脈,甚至比百花宗和西音堂更龐大,只不過因為剛生成,除了左昭,其他人還沒發覺。

但同樣的,想要養好這條靈脈不容易。不,別說養好,光守護好就不容易了。

倒不是左昭杞人憂天,因為就在靈脈生成的第二日,莊子上就死了人。

陳老的二媳婦因為在家裏的時候行二,所以大家習慣叫她二姐。一大早,陳二姐就和村裏四個嬸婆一起出門,去林子裏撿柴火。

昨兒有兩個修士在林子驅趕妖物,轟倒了好多樹,捉完妖之後便告訴村民們可以去撿樹枝當柴火。

柴火可是個好東西,農家做飯取暖全靠它。原先公爹還發愁人生地不熟去哪弄柴火,沒想到剛來就有現成的柴火可以撿。

陳二姐以前總覺得修士們都是高高在上的,她們這些凡人在修士眼裏跟螞蟻沒區別。可是跟著左道長一路走過來,她才知道原來也有修士是把凡人當人看,是會關心她們能不能活下去的。

到了左家莊,她家分了八畝地。八畝地啊,以前她家才三畝地,一下子多了五畝,一年得多出多少口糧啊。

而且左莊主說了,第一年不收租子,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啊!

想到這裏,陳二姐渾身是幹勁,徒手拽斷好幾根樹枝,笑容滿面地往懷裏摟樹枝。

哎呀呀,她覺得左家莊真好,連空氣都是甜的。

就在這時,一支箭“咻”地射中陳二姐,直接將人射穿,像牲畜似地釘在地上,血嘩嘩淌了一地。

“哪來的賤婦敢在我們逐月教偷東西!”

伴隨著怒斥,林中飛出更多的箭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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